雨中山果落

【周叶】一个放飞自我的脑洞

没有逻辑,重度OOC,江副在lofter被黑得最惨的一次。

放完雷就跑真赤鸡。

*******

武林中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
轮回城的城主周泽楷要结婚了。

据说对象是兴欣楼的杀手,奉上命前来刺杀周泽楷,不料二人缠斗之时,周泽楷无意间划破对方覆面的黑布,二人四目相对,当即天雷勾动地火,成就一双并蒂鸳鸯。

 

“放屁!”江波涛说。他十分伤心地坐在婚礼大堂的一角喝闷酒。

“这位兄台,您还好吧?”有人看他大喜之日神色愁闷,一个劲地往肚里灌黄汤,不由得过来安慰他。

江波涛心里苦,也不管对方是谁,拉着他坐下就开始大倒苦水。

“兄dei,我跟你说心里话,这日子是没法过了……”

对方小心翼翼地在凳子上坐了半个屁股:“怎么说?”

“你知道我是谁吧?”

“轮回副城主江波涛,久闻大名。”

“那你知道那我们城主和堂上那位是怎么勾搭上的不?”

“略有耳闻,据说是一见钟情。”

“呸!”江波涛说,“狗屁的一见钟情!”

“这么说,江湖传言做不得数?”

“当然!”

“您知道内情?”

“废话!”

那个人好像很感兴趣:“愿闻其详。”

 

江波涛很高兴有个人能听他说话,倒了一杯酒推过去就开始讲。

“那时候,我跟我们城主在桃林赏花。”

“好雅兴。”

“忽然,花阵里就窜出一个人,见着我们城主,提剑就刺。”

“危险!”

“我们城主就跟他缠斗起来。”

“结果如何?”

“两人打了半个时辰,不分上下。”

“是个高手。”

“可不是,一把长剑使得水泼不入,让我等护驾之人都插不得手!”

“那怎么办?”

“我让城主后退,准备放箭。”

“好计谋。”

“但是城主不听。”

“这怎么好?”

“还把那贼人的面罩给打下来了。”

“艺高人胆大。”

“面罩一落地,我就觉得不好。”

“怎么回事?”

“两人同时住手,互相看了对方半天。”

“莫非是英雄惜英雄?”

“当时那个场景,我给你描述一下。”

“你说。”

“我死也!未语人前先腼腆,半晌恰方言。似这般神仙人物罕曾见,直叫人眼花缭乱口难言,魂灵儿飞在半~天。”

“怎么忽然唱起来了。”

“不如此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。”

“你们城主呢?他什么个态度?”

“我再给你唱一段。”

“你唱。”

“是哪一位神灵,是哪一颗星星,跟我开了这样的玩笑?罗密欧,罗密欧,为什么你偏偏是罗~密欧?”

“画风好像不太对。”

“白菜都被猪拱了,谁还在乎画风。”

“你继续说。”

“那狗贼把长剑一收,就开始耍流氓。”

“怎么个耍法?”

“他说‘在下叶修,癸卯年五月生,燕京虾蟆陵人,敢问小郎君姓名为何?年庚几时?哪里生人?’” 

“这是看对眼了。”

“说时迟那时快,我一看我们城主要开口,急忙一声令下,五百刀斧手一齐冲出,眼看就要把那狗贼斩落马下……”

“改说书了。”

“就听见我们城主说:‘周泽楷。辛巳年十一月,松江华亭生人’。”

“真实诚。”

“我心里苦啊!第一次见面就交换年庚八字,接下来还不得私定终身啊?”

“闻者伤心。然后呢?”

“然后那狗贼就长笑一声,从五百刀斧手包围中凭空消失,来去自如,千里不留行。”

“别说,还挺帅。”

“呵呵。”

“你接着说。”

 

“然后就到了那个晚上。”江波涛一脸沧桑。

“那个晚上?”

“那本来是个普通的晚上,我陪我们城主在屋里吃火锅。外头下着大雨,屋里热气腾腾的,火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,有牛肉、羊肉、豆芽、豆腐、笋、小青菜儿……”

“你是不是饿了?”

“我不是,我没有。我继续说。当时我正给我们城主涮牛肉,就听见晴天白日一声巨响——”

“叶修闪亮登场。”

“你闭嘴。”

“我闭嘴。”

“就听见晴天白日一声巨响——”

“不是下着雨么?”

江波涛不说话了。

“好的好的我闭嘴。”

江波涛于是继续说:

“就听见晴天白日一声巨响,那狗贼凭空从窗外跃进来,一个倒挂金钩,落到我们城主面前,说——”

“什么?”

“‘好大雨——小周,有热汤没有?’”

“这就喊上小周了。”

“当时就是,兵荒马乱蝗虫过境,夭寿了来刺客了有人私闯民宅了还有没有王法了——”

“这是你们城主的心理活动?”

“是我的心理活动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也没差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“我们城主站起来了,袍袖一拂——”

“勃然大怒?”

“把他刚涮的羊肉汤送上去了。”

“嗐!”

“这不是最瞎眼的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那狗贼他,把羊肉汤,接过去,转个面,特意凑到我们城主喝过的那一边,喝了。”

“青天白日?”

“青天白日。喝完还舔了舔嘴唇,对着我们城主意味不明地笑。”

“你们城主什么反应?”

“我给你画一下。”

“你还会画画?”

“就像这样。安静地爆炸.jpg”

“炸成烟花了。”

“我当时就看不下去了,站起来一拍桌子,喝道——”

“‘大胆叶修?’”

“‘前辈辛苦了!’”

“???”

“没办法,我们城主盯着我呢。”
“见者落泪。”

“这还不是最瞎眼的。”

“还有?”

“有。叶修喝完汤,从衣服里掏出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扔给了我们城主——”

“然后?”

“然后就走了。”

“就这样?”

“就这样。”

“拍一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,潇洒。”

“呸!”

“咋啦?”

“他给我们城主的是贴身的汗巾子!”

“嚯!”

“伤风败俗!有辱风化!眉来眼去!私定终身!是可忍孰不可忍!”

“你冷静一下。”

“我不。”

“那你继续疯着,我先去喝两口酒。”

江波涛把他拉回来。

“我要继续说!”

“你说。”

“然后,我就通传上下,加紧戒备,决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!”

“看来应该没成功。”

“功亏一篑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一个月以后,我们城主要招人。”

“房里人?”

“影卫。”

“这也要竞争上岗?”

“原来的影卫因为成功脱单被打到住院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面试那天,我一看见候选人从门口进来,眼前就是一黑。”

“怎么回事?”

“打头的是叶修。”

“影卫还对外招标?”

“轮回出品,自产自销,决不外包。”

“那这是?”

“就见那狗贼大摇大摆地走进来,一边对着我们城主笑一边嘴里还说——”

“什么?”

“‘你们轮回的影卫警惕心也太低了,随便一敲就倒,这样哥怎么放心让他来保护我家小周?’”

“成他家的了。”

“当时我就长身而起,怒吼一声——”

“‘无耻之徒?’”

“‘前辈教训的是。’”

“你们城主是不是又盯上你了?”

“那倒没有。”

“哦?”

“他整个人都变成粉红色的了。”

“辛苦你了。”

“然后叶修就看着我。”

“啊?”

“我们城主也看着我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我就自觉地出去了。”

“嫌你碍眼。”

“出门以前,我看见我们城主亲自给他斟酒。”

“小小年纪,心思很深。”

“叶修当时就吟了两句诗。”

“苟——?”

“‘美人醉灯下,左右流横波。王孙醉帐里,颠倒眠绮罗。君今劝我醉——劝醉意如何?’”

“意如何?”

“你真想知道?”

“我不想。”

“我也不想。我就出去了。”

“挺好的。”

“一晚上就看见我们城主寝殿里的灯没熄过。”

“辣眼睛。”

“第二天一早,我还在梦里回味以前那个纯洁无暇的城主,我们城主就来砸我的房门。”

“你有本事做梦,你有本事开门啊。”

“我开了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我们城主让我替他找人。”

“叶修跑路了?”

“我就去了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挣扎一下。”

“你是没看见我们城主当时那个脸色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我要敢说一个‘不’字,他就能立马自己跑出去找人。”

“你辛苦了。”

“我就只好出门通知手下找人。寻人启示:男,姓名上叶下修,哪两个字不知,年纪不知,籍贯不知。青面獠牙,状如厉鬼,形貌丑陋,举止猥琐。”

“按这条件,过上十年你也找不见。”

“十年找不到就一百年,我不急。”

“有点心疼你们城主。”

“然后我就准备去喝点小酒。”

“庆祝一下。”

“一进酒馆,我眼前又是一黑。”

“这反应有点眼熟。”

“叶修就在里头。”

“猜出来了。”

“就见他衣衫不整,神情散漫,嘴唇红润,意态靥足。”

“一看就是事后。”

“我想到我们城主一早起来就被始乱终弃,觉得怒从心头起。”

“恶向胆边生。”

“大吼一声——”

“‘狗贼,纳命来!’”

“就扑上去了。”

“战况如何?”

“坚持了半炷香。”

“叶修?”

“我。”

“心疼。”

“那狗贼把剑横在我的脖子,我心中悲痛,大喊一声:‘城主,我对不起你!狗贼,动手吧!我生是轮回的人,死是轮回的鬼!’”

“有骨气。”

“他就拿着剑,准备往我下半身动手。”

“丧心病狂。”

“千钧一发之时,我们城主从门口冲了进来。”

“幸好幸好。”

“我们城主一进来,就奔着那狗贼去了。”

“狗、不是,叶修什么反应?”

“视若无睹。”

“周香莲千里寻夫情深义重,叶世美冷心冷情丧尽天良。”

“我们城主就站那儿,手脚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,脸都憋红了。”

“可怜。”

“最后憋出来一句:‘你、你腰还疼不疼?’”

“???”

“!!!”

“是我想的那个意思?”

“应该是你想的那个意思。”

“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。”

“叶修当时就要生气。”

“是得生气。”

“结果看了我们城主两眼,没生起来。拉着我们城主的手,把他带到身边:‘常年打雁的,反叫雁儿啄了眼。我还没哭呢,你倒先急上了,倒像是我欺负了你’。”

“有点辣眼。”

“我们城主不说话,叶修就接着说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‘小周哎,哥这回可是真栽在你身上了。你准备什么时候来娶我呀?’”

“你们城主?”

“我们城主红着脸,当时就把荷包玉佩工资条一起上交了。”

“工资条?”

“意会一下。”

“哦。”

 

江波涛忽然激动起来:“你说!第一次见面就眉来眼去!第二次见面就私相授受!第三次见面就生米熟饭!这是不是衣冠禽兽!”

“是。”

“现在这个禽兽就要变成我们城主夫人了!你说!这日子还有没有法过!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兄弟!”江波涛两眼泪汪汪,“你真是善解人意!我敬你一杯!”

 

他端着酒杯一抬头,人就傻了:“你、你、你——”

“嗯,我。”对方善解人意地笑了笑:“是不是觉得我长得有点眼熟?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叶家堡少堡主叶秋,你口中的‘衣冠禽兽’他弟弟。刚才的话我都记下来了,这就准备去告诉我哥哥听,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?”

江波涛白眼一翻,干脆地晕死了过去。

 

END

 

秋弟全场最佳。

叶秋:可把我牛逼坏了,插会儿腰。

 

附赠一则兴欣小剧场:

 

“老板娘,这单我不接了。”

“啊,为什么?任务太难?”

“目标太帅。”

“???”

“我要泡他。”

“别闹,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条颜狗?”

“现在你知道了,汪。”

“……”

 

总之,心疼一波老板娘和江副(谁的锅啊?

话说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包含了一见钟情、缠绵悱恻、花前月下、颠鸾倒凤等等等等剧情的感人至深的正经故事,最后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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